西苑。

逸担心她因着一病忽地对纪舒钦转了态度重新启用,着急应对倒也不算意外。

    只是可惜了,她雍昭已死过一回,前尘往事历历在目,不再是前世“当局者迷”的状态了。

    然而过早知道并不是什么好事。雍昭仍只做半点未察觉这其中牵强说法似的,连连点头应声,当即便要人将自己带去见先皇夫。

    煽情话语才说到一半的人怔了怔,只得自己伸手,抹抹眼尾的泪痕,复又摆出来一副对先皇夫之死哀恸不已的模样,一边指挥几个宫侍准备材料,一边状似不经意地提点雍昭遣退身侧。

    雍昭一概配合,动作一改从前的笨拙之态,积极熟练得如同一刻也再等不及。

    反倒让原本一副信心满满模样的人显露出些许的慌张来,额上冷汗涔涔,攥着符纸的指尖轻颤,蹭落细碎纸灰。

    雍昭将一切看在眼中,却不声张,只仿佛注意力全没半点在除先皇夫意外事情上似的,不断催促,直到明显乱了阵脚的人勉强支撑着,又磨蹭许久,才勉强绘出一处阵法。

    而后便身形一晃,虚弱低吟了声,便一个倾身,猝不及防歪倒,倚在雍昭身侧,而后又像是突然回神似的,迅速从雍昭身侧跪下,俯身求饶:“陛下赎罪,臣侍方才绘阵耗费精血太多,一时失礼,求陛下……责罚。”

    好拙劣的争宠技术。

    雍昭稍稍诧异于这一个变数,却不动声色接了,故作一副温柔态势,边伸手扶起人,边温和道:“朕心疼还来不及,岂会舍得怪罪……”

    得了赦免的景施缓缓抬眸,露出半张泪痕未干,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