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六
着眼,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过去,那双净若琉璃的眼睛都是个聚不上焦的样子,想来明珠蒙尘,也便是如此了。众人听着赵湛的描述,一时不约而同望向白徵,但见道长拢好了被人扯开的衣襟,面上也不见愠色,却似笑非笑道:“要说是贫道与人通信,总得些证据,否则众位空口白牙这么一说,岂不是平白污了贫道名誉。” 一群恶人先锋原本还有些激愤,觉得内应定是白徵,此时是是非非双方各执一词,倒也纷纷犹豫起来,几个没主见的眼神犹疑几个来回,便忍不住去看主位上的沈笑风,沈笑风本绷着脸八风不动,见有人望向他,终于冷笑一声,把那几封书信往桌上一拍,“兄弟们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,我本也信得过,只是人在高位久了,想必难免引来风言风语,”他说着,呷了口茶,复又道,“只是我不曾想到,有人不仅生了二心想要反投浩气,还谋划着拿我的项上人头,带着弟兄们去做投名状。”说着说着作痛心疾首状,捂着额角不再言语。 堂下一时又炸开了锅,沈笑风这么个说辞,言下之意便是给白徵开了脱,既然不是白徵,那细细想来此人应当就是刑堂里坐着的某一位了。当下便有一大波眼神投向了赵湛身上。 赵湛有种被扒了衣服在大街上走的窘迫感,他拍案而起,与沈笑风争辩道:“沈统领何必如此,若说要护着枕边人,直说便是,通敌的罪名强行安在赵某人身上,可是太过分了!”说着说着情绪激动,禁不住涨红了脸梗了脖子,猛地喘了两口气,“那刻了浩气盟标志的信物,一为我追查途中拾得,另一枚却是你在他房中找到的不假吧。你手中的书信,也是你从他身旁找到的,不假吧!” 本来说到这里,似乎这一桩案情已经清楚,座下一位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