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 清洗
因,道歉也别别扭扭,没有诚恳不说,态度傲慢,好像在说我都道歉了你必须得接受,要是不接受你以后就不用再跟我做朋友了。 事后乔洲和他溜街时都是他来开车,可能看他开得辛苦,豪横得把车库里最喜欢的几辆限定超跑送他了。 裴秋只收了一辆帕加尼,那车还停在保养店里闲置着,保养费扣的乔家的钱。 他是不可能开的,连收下车钥匙和车辆所有权证明文件都是看在所谓“朋友”的面子上。 裴秋用脚抵开半阖的浴室门,将怀里的人放进浴池子里,再拧开水。 水流哗哗淋打在乔洲赤裸的胸腹,他有些难受地哼唧,两道秀气的眉毛皱成一团,扭动身子。 水面在他的哼唧声里升高,很快就淹没了他,那哼唧声被阻断在水里,他的四肢开始挣扎。 裴秋低头看了一会,才探手进水面,把他捞了出来。 从水中被解救出来的乔洲有气无力垂着脑袋,一声又一声呛咳,断断续续,像一只被丢弃了的孱弱幼猫,被折腾得连呼吸都费劲了。 裴秋心里毫无负担,有些冷漠得把他的上半身拖到池壁靠着。 他想象自己在洗一只袜子或者是刷鞋,手指朝着某处探了过去,切实感受到了两个词。 黏腻,松弛。 水下很快就被血染污,不断流出一些污秽液体。 他的食指沿着圈一点点仔细清理。 乔洲已经处于昏迷状态,脑袋后仰着靠在他的肩上,鼻子可能堵住了,嘴巴张着,发出气若游丝的喘气声。 如果醒着,他肯定又会大喊大叫,拳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