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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有些不忍,想说些什么安慰,却终究组织不出得体的,能让双方都下得了台的言语,一阵不知所措的尴尬涌上脑门,索性转身走回班里。 屋子里暖暖的,但并不是很干燥,一帮大男人生活在一起,能保持这样已经算很不错了。 沈凯阳因为后背难受导致行动不便,因此睡着得比别人更晚些,他躺在床上,用枕头将脑袋垫起,呆呆地透过结满冰花的窗户遥望窗户外头那一片浩瀚的星空。他什么也没想,觉得这种什么也不想的状态是一天中最为轻松的时候,不去想自己的病痛,不去想落下一大截的训练,不去想连里别人对自己的看法与偏见。 “凯阳…”万小柱轻轻唤了声,“睡着了吗?” “没。”沈凯阳以同样小的声音回答。 万小柱掀开被子,提个挎包蹑手蹑脚地跑到沈凯阳的床边坐下,从包里拿出两个大馒头,一个递给沈凯阳。 “又上炊事班干苦力换馒头了?” “才不是,现在和他们混熟了,要馒头一句话的事。”万小柱咬了一大口,有滋有味地嚼起来。 “还有吗?” “就两个。”于是沈凯阳掰了一半递还给万小柱。 “干嘛啊,你吃。”万小柱将馒头推了回去。 “知道你这胃口一个肯定不够,别装了,我不像你们一天到晚训练累得跟狗似的,所以也不是特别饿。”万小柱傻呼呼地笑着接过半个馒头。 “凯阳,你还疼吗?” “现在…”沈凯阳稍稍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腰,立马传来一阵钝痛,但他忍住,“现在躺着不是特别疼。” 万小柱就穿了单薄的秋衣秋裤,显然觉得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