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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关上。 他当着我的面,跨过座位间隙,单手撑在座椅边缘,将副驾驶上的卓橦完全笼于自己的阴影里,低头吻他。 这个吻结束得很快,李怀越大概是被咬了,他抹掉嘴角的血迹。 “你也喝醉了?”卓橦问他。 李怀越笑了一下:“我喝醉了可不仅仅只会吻你。” 他坐回驾驶座启动车子,通过车内后视镜看了我一眼,这挑衅的一眼让我知道,他同样有极其敏锐的嗅觉,已经完全看穿了我对卓橦的心思。 我几乎就要一败涂地,直到无意中刷到那条视频。 发布视频的账号叫lhy,记录的内容是一场生日宴会。画面掠过一地狼藉的宴会现场,抬起聚焦已经坍塌的蛋糕塔,扫过香槟泳池上漂浮的彩带,一一送走参与聚会的宾客,最后画面放大,捕捉到一个青年。抖动和高糊的画质下,卓橦的侧颜依然相当卓越,我一眼就能认出。卓橦似乎觉察到自己正在被拍,他转头投来问询的目光。视频的主人叹了口气,对他说:“我只是已经开始想你了。”画面最后定格在卓橦微微睁大眼睛的表情上。 在高考结束的那个夏天,在卓橦从窗口飞出去之前,凌觉对他说过一样的话。 我终于明白,卓橦对李怀越不讲道理的强势追求为何呈现近乎放纵的态度,如果凌觉没有失踪,他或许也会跟随卓橦来到首都,在首都大学的数学系读研吧。 其实我并没有办法确定卓橦的想法,但我可以确定李怀越的优势正是他的劣势,他高高在上的自尊会毁了他。而我需要做的事情也很简单,不比偷偷在卓橦的衣服里放上追踪器,再栽赃给苏行秋难上多少。 但我忘了一件事,卓橦对我的纵容是有底线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