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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一点少年的青涩痕迹。店里蒸腾的热气一团团地模糊着光晕,卓橦的漆黑眸色在苍白肤色映衬下却越发清晰。他被包裹在红色的围巾中,像是落在锦绣里的玉樽。 “吃好了?”卓橦问。 我点点头,笑着站起来:“哥,我好想你。” 卓橦走出店门,迎上冷风,止不住地咳起来。我赶紧走在他前面,解开大衣扣子,张开双臂,变成人形挡风笼住他。 卓橦堪堪止住咳意,看了我一眼:“......一会再和你算账。”兴许是我的动作太滑稽使他眸里带了点笑,又或许是他咳得眼角湿润,冷意被稀释,总之这句话没有太大的震慑力,我嘻嘻一笑。我也猛然发现,我和卓橦的身高已经相差无几,我仰望了他十七年,如今终于可以平视他的眼睛。 卓橦带着我走到停车位,我一眼看见了靠在车上的苏行秋。距离上一次见面已经过去了两三年,苏医生变化不大,即使没有身着白大褂,我依然觉得他给人安定平静的力量。 不过很快我就不会这样想了,因为苏行秋两步上前将卓橦搂进怀里,额头相抵,蹙眉问:“冷不冷?你还在发烧。” 我几乎是应激地上前拉了一下卓橦的手臂,想要将他拉出苏行秋的怀抱,听见“发烧”两个字才收了力。 这半年我很少想到凌觉,不懂事时曾因嫉妒悄悄诅咒过他去死,惨剧真正发生后我的内心多少背了些负罪感。但此刻我看着眼前苏行秋对卓橦不加掩饰的担忧与爱意,回想起卓橦认识苏行秋的时候不过十七岁,而苏行秋已经二十八岁,才明白凌觉当年为什么要骂苏行秋变态。 坐上车,我摸到卓橦的手,冷得像块冰,又碰碰他的额头,烧得我指尖疼。我难过得要命,想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