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办啊?” 卓橦已经向外走去。我跟上卓橦的步伐,只见门口停着一辆车头被撞瘪了的黑色跑车。卓橦敲了敲车窗,车门被打开,我闻到浓重的血腥味。我看不清车内的情形,只见卓橦当机立断脱下衬衫,绑在那人的大腿上,一边问车里的人:“还有其他伤口吗?” 车里的人回答:“还有几道划痕,伤口不深。” “把他放平,衣物垫在他的大腿下面。”卓橦一边吩咐一边单膝跪上车椅。 警局里的那两人也出来了,围在车边,我就更看不见楚车内的人了,只能看见卓橦弯下腰为他做心脏复苏和人工呼吸。 卓橦的手上已经沾满了鲜血,但他的声音很稳:“你们把外套脱下来给他,注意保暖。”他回头看我,“小淳。”我立刻会意,也脱下自己的外套递给卓橦。 “打120。”卓橦道。 “哦哦。”周围的人听到卓橦这么说,下意识要打电话,原先还昏迷的那人却猛地伸出手攥住卓橦的手腕。 “你是医生......?”他的声音哑得可怕。 “还没毕业。”卓橦回答。 “我不去医院。” “你会死。” “关你什么事?” 卓橦拿过那人的手机,放在伤者眼前,当着他的面拨通120,他说:“当然关我的事,没有毕业的医学生看着他救的第一个病人死在面前,你觉得会给他留下多大的心理阴影?” 那人有回答。 电话拨通,卓橦说:“你的意识清醒,自己说。” 半晌,沾着血的手接过了电话。 这是卓橦和李怀越的初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