困世者
,」林姊淡淡苦笑,「而我好像永远找不到。」 想起对话的那个晚上,我跟父亲摊牌,透漏自己想改念美术系的意愿,也换来的一连串的家庭革命。最後我依旧是失败了,在众亲戚的百般劝说下。 1 鸟笼外的天空,依旧蔚蓝,而我依旧待在鸟笼。 在鸟笼原地踏步,顺着社会所期待的,浮浮沉沉,到三十好几岁,然後重新遇见了「他们」。 在大北电的会议室中。 遇见「活着以自我为中心的林黛」,与「少了栽培的梁哲翰」。 我三十五岁,重新与林黛相遇,那刹那我才意识到,我永远都在重蹈覆辙,像是我根本不Ai我的老婆,打从一开始就不Ai,也像是根本不Ai现在工作,压根一点兴趣也没有。 在大北电,整天盯着上万笔数据分析时,总会有某几个跳脱现实、进入幻想的片刻,幻想自己如果可以提起画笔,埋首自己热Ai的事情,是不是日子会b现在更快乐些。天知道。 大家族亲戚间的竞争,是相当激烈的,进入大北电工作,足足让父亲在亲戚间炫耀了一整年。我无法摆脱父亲的认同感需求,这个多年来的束缚,连自己都感到厌恶。其实都是自己选择的。 「你们公司有个叫温雅英的nV孩子,刚好是我朋友的nV儿,可以认识一下。」父亲首次提起时,我以为只是他生意上拉近距离的话题。 殊不知,踏出一步,就无法回头了。几个月後,父亲与温爸爸在谈话间,开始会出现一些「以後就是亲家」之类的玩笑话,於是我明白了父亲心中所盘算的。 「爸,我还不想结婚。」与父亲的交流,永远都只有在晚餐餐桌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