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百一十二章 坐忘
就算是靠湖吃湖,也定能赚得一份厚实家底,着实是有些不俗才气。 癫子依旧时常趁少年老者对饮的时节上前,云仲曾递过酒囊,不过癫子略微抽抽鼻,便是摇头往后退去,似乎相当不待见这酒水当中所蕴的辛辣冲鼻滋味,瞧得老汉大笑不已。待到登舟时节,癫子依旧是要问上那一句大爷大爷何时相通,而云仲依旧是未曾应答,反问癫子,后者拍打双手撒欢离去,口中喊着正是今日,沿着湖畔跑远。 但云仲自个儿晓得,并非是不愿作答,而是当真无法作答。 有时习武比起念想,当真要容易许多,对敌时节,多练过一招,便可决断生死,偷懒不曾递出过一剑,没准胜负颠倒改换,世上习武练家子大多好言,两两身手不分高下,胜人一步,七分灵犀两分苦练,剩余一分在于天运落在谁人头顶,但倘若是那两分苦练不及人,就算是天运灵犀皆至,也未必能言稳胜,一份功夫,十年功夫。 但比起想清一件事,习武当真算是门不亏的买卖,多练一日,天资或高或低,皆是大多有收,唯独胸中思量二字,想个通透之前,皆是死寂横生,即便借这等时节,顺带捋顺清许多其余细枝末节,未曾想分明前,便是满心狐疑,推敲二字最难,而最难处在于孤身推敲,但眼下云仲只可自行解去此处疑惑,旁人所言,不过是为一者徒添些论据道理。 可无论道理大小,人总归还是要决断出条路来,未必尽数靠道理两字迈步决断。 云仲见过许多事,听过许多事,更是于这短短两载之间,结识过许多江湖中人,有的知名知姓,有的甚至到头来也不曾知晓来历,更是不知姓名,但做的选择,往往是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