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百七十一章 劝留
唯见参差青苔,浸于积雨,天光昏沉,同方才景致相仿,并不存半分差别。 云仲苏醒时候双手撑起身子来,朝窗棂外望去时候,总觉眼前景象很是熟悉,然而那头通体乌黑,隐于云雾中的蛟龙却是踪迹不显,更不曾将窗外小镇压得垮塌,料想当中楼宇屋舍分崩离析场面,亦是不存,但刚才场面着实是亲眼所见,以至于云仲初醒起身,头一桩事就是回身抽剑,直到将佩剑握住,剑柄沁凉如水,才略微觉得心头舒坦些。 近来种种,当真如梦,从而使得云仲握住剑时,才初觉得不曾置身无际空梦当中,手摁眉心半晌,精气神好转些许。 外头天景依然是阴云遍布,细雨随风洒个不停,天晓得这场自小满起的雨要到何时才肯平复,敲敲打打,不胜其烦,很是搅扰人安眠,只不过云仲此时并不在意,而是侧耳朝窗外听去,一时忘却其他,横剑在膝,两眼低垂,良久都未曾抬起头来。 从五锋山一场连天战事过后,云仲就再不曾好生打量过这柄佩剑,而动用时节更是少之又少,毕竟是连酒水都不曾沾染过几回,大抵正是出于此,方才空梦当中,才有饮酒举止,只是那小二所言实在有些高深莫测,终究难以揣测出个究竟来,只觉晦涩深沉,一时半会难解其意。 不过终归有迹可循,自入江湖以来,仅有南公山那位颜先生提及过钓鱼郎一门营 生,行走江湖时从未听旁人说起,而在那位不知来头的小二口中,却是无端听闻钓鱼郎字眼,怨不得云仲狐疑至极,而是方才那场突如其来空梦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