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百四十四章 九字难书
脱身,苦苦找寻两三时辰,日暮时才独自回返,浑身沾染上不少泥土,竟是越发难以管束,唯独在温瑜行丁眼前还算乖巧,故而只得如此,以防不测令行丁来回奔走,不久下来面皮都添上几笔褶皱,肩头猿猴都瘦下近一圈来。温瑜倒是不忧心这位从大元而来的猿奴会趁此时节,凭乔玄安危相挟,道理则也是简单得紧,一来是这行丁自从同乔玄愈发熟悉过后,倒当真比往日拘束许多,细枝末节处的心思,竟有时比温瑜还要细微些,瞧着多半是因自身无后,见过这位身世很是凄惨,但惹人怜惜的小姑娘后,很是有些疼爱,大抵不会如此行事;二来温瑜做事手段,与修为之高,早已是令行丁忌惮得紧,何况乔玄身上亦留有温瑜如今所能布置下最为高明的后手,莫说是行丁起异心,寻常四境,见之尚要退让。但总是有那等不长眼的,不告而来,闲散迈步走到帐中坐下,刚要前来夺酒壶,就被温瑜抬手让过,酒壶稳稳落在自己手头,冷眼相向。 来人穿短衣腰悬玉带,靴尖上顶起枚虎头,见温瑜分明无有让酒的意思,吧嗒吧嗒嘴很是意兴索然,毫不忌讳将双足搭到身前桌案上去,有意埋汰道,“有道是天寒地冻人马皆慵懒,您这统军大人分明军纪严明,不允饮酒,自己却端起酒壶喝个痛快,在下敢怒不敢言,仅能指望着饮小酒两三口权且暖暖身子,奈何只许统军饮酒,不许副将闻味,多是自讨没趣,如要眼前地上有道缝,恨不得钻将进去避难呐。” 话是如此,贺知洲一张晒得有些黝黑尚未褪色的面皮,哪曾泛起什么窘迫之意来,虽竭力压制,仍是朝那酒壶瞅了又瞅,显然是不死心。 “当不起,练兵已有好些时日,贺兄威势甚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