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
讽刺极了。 梁迢想问许方思他在许方思眼里究竟算什么,他们那段日子又算什么,最终却只是在许方思再一次把自己脱干净献祭般裸露之后松手,站起来,居高临下地告诉许方思他的不屑:“说了,我也没有不挑到这个地步。” 而后,罩在眼前的阴影离开,脚步声远去。 梁迢丢下一句话:“随便找地方住,伤好了就走吧。” 今天这件事,权当又做了一次好人好事。 许方思重新把自己缩成一颗球,弓着腰在温暖的室内、柔软的沙发上飘零,梁迢回房间很久之后,安静的客厅有了啜泣声。 他埋首在膝盖中低声哽咽,为很多事。 离开的许妍,错失的梁迢,许方思破败无序的人生。 哭到最后精疲力竭大概是晕过去了,再次睁开眼...睁开眼是在床上,床边挂着吊瓶,房间里没有其他人。 大概是发烧了,思绪昏昏沉沉,许方思竭力回想睡着之前的事情,只想到他听见靳惟笙跟人打电话说许妍死了就开始头痛,太阳xue像是要裂开,甚至出现幻觉,然后听到靳惟笙一贯含笑温柔的声音:“阿迢。” 一个激灵,转瞬条件反射般紧张起来,紧接着梁迢的声音传来:“你怎么来了?” 靳惟笙说:“没什么,有事过来,路过这儿,顺便来看看。” 许方思很快意识到这不是幻听,靳惟笙真的在外面,他慌乱极了,几乎是扯掉手背上的输液针想找个地方藏起来。 门外,梁迢跟靳惟笙对坐,靳惟笙翘着二郎腿环顾梁迢的家:“好久没见你了,最近没什么工作安排吗?有没有新剧本想拍?缺不缺男主角?” 梁迢神色平静,“没有。” “怎么这么冷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