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一群还未长开的青涩学生中,自信而利落地投进了一个三分球。

    月无缺无端生起一股躁烦,细烟还剩两三口,已初现苦涩,他将烟头扔在地上,正欲转身离去,却听楼道传来一声夹着气喘的轻唤:“原来学长在这里,找得琴心好苦。”

    原是舒龙琴心,撑着门框脸颊通红,额间沁满细密汗珠,手中拎着个印了玉桂狗头像的保温袋,校服外套被他随意地抱在臂弯中。他一边朝月无缺走去一边乐呵呵地道:“想是学长对食堂那劳什子快餐也腻味了,便琢磨着做了些淮扬菜。”月无缺心下一悸,别过脸故意不看他,鼻尖倒先嗅到热腾腾的菜香,道:“何必如此辛劳。”舒龙琴心伸手掰过他的脑袋,面前排开四个食盒,分别是蟹粉狮子头、金陵咸水鸭、平桥豆腐和清炒虾仁,咬着下唇笑道:“学长吃得开心,我自然也做得开心。”

    月无缺不再扭捏,接过筷子,又探头瞧了眼楼下的篮球场,坐在长椅上的那抹淡粉却消失不见。舒龙琴心好奇地凑过来,问道:“学长在看什么?”

    “美人儿。”月无缺言简意赅,用手比划了一下:“粉色长发,制服短裙,你认识么?”

    舒龙琴心歪头想了想,犹豫道:“可是韶无非学姐?”

    “韶无非。”月无缺咀嚼着这个陌生名字,从为数不多的记忆中拼凑出一个模糊的形象——经年累月占据周考成绩排行榜榜首的存在,据说为人温和友善,在年级里口碑很好。月无缺一向不喜这类人:处事太过圆滑,感情也不真诚。便自作主张地勾勒出一张因激素遍布青春痘、因挑灯夜读凸显黑眼圈的沧桑面容,并深信不疑。舒龙琴心往他饭盒中夹了一块豆腐,腮帮子鼓得圆圆的,像一只人畜无害的小飞鼠:“韶无非学姐在我们这届的迎新晚会上表演了钢琴,可谓风云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