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叔叔,求你了,别(上)
白镜咂咂嘴。他抬手抚摸玉忻的脸庞,又滑到脖颈摸了摸喉结,手指尖搭在颈侧的大动脉上,能隐隐感觉到生命跳动的痕迹。 睡觉时的人类最没有防备,茶几上有一把水果刀,他现在就可以捅死他,但他不会那么做——拜托,杀人犯法的。 这老变态爱干犯法的事不代表他也喜欢,他是很想他死,但更希望这个男人是受尽折磨而死,就这么一刀捅死也太便宜这人。 白镜无声骂了句狗杂种,下床洗漱,然后上去阁楼打游戏。每个失眠的日子都是这样过的,不知道做什么,只能靠打游戏发泄、逃避。 他还记得那天跟玉忻要游戏机时,对方脸上的表情有多精彩——又激动又困惑,激动他终于肯开口说话,困惑为什么会是这句。 怎么,非要他表现得大哭大闹再把祖宗十八代问候一遍才行吗? 他不会那么干的,只有越平静,才能越让这个男人内心愧疚、倍感煎熬,他们在一起多年,他知晓他的过去,知晓他父母的死因,知晓他的父亲到死也没有原谅他,恨他害死了自己妻子——便清楚精神虐待会教这人多难受、多痛苦。 他最乐得见他痛苦。 白镜偶尔也会幻想,如果当初什么都没发生,他和玉忻,他们一辈子都可以过得很好。 办完领养手续的当天,玉忻就把白镜的身体情况如实讲给他听,一边说,一边小心观察他情绪。那时候白镜差不多十二岁,糟糕的家庭情况让他比同龄人早熟,在玉忻解释的那几分钟里,他表现得非常平静,反倒是玉忻提心吊胆,想着白镜是不是受打击过重,其实已经思维停滞、情绪崩溃。 “我真的没事,”白镜笑了笑,“白叔叔您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