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ater.7
我从来不知道,那个升上国中後没有一刻静得下来的他,也有这麽文质彬彬、愿意为了一个人一改疯狂的时候,在记忆里,这样的他我没有看过。 或许至少在国中生涯里,他真的找到了那麽一次,自己的归属。 段考後老师都会换座位,这次男孩好Si不Si坐在隔壁,偏偏我那与生俱来的感情洁癖作祟,不喜欢和有家室的男生走太近,所以上课时候他向我搭话我都回得很随便,整串对话,我开口机率不到百分之十。 「欸欸,你看我一下啦。」男孩的原子笔出现在我社会课本上,我画重点的手骤然停止,萤光笔的墨水在段落处聚积。 滑畅的画记节奏被打断,我面无表情转过头,发现他得意洋洋地把自己的社会课本转到我面前,定睛一看,我差点没忍住笑。 到底智商要有多少缺陷才能把可怜路人照改造成时尚伸展秀? 看到他笔下的蝴蝶结极不搭的出现在政要脸上,或是戴口罩的阿婆被画上一字眉跟关公胡,处处留下他创意挥洒的足迹,我傻眼,从齿缝迸出一句中肯到不行的建言:「北七专做蠢事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