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末世】天生恶种(下)
有时候,深夜,她喝得酩酊大醉给周伏承打电话:“阿承,mama喝醉了走不动路,你快来接mama。” 有时候就在小区楼下,有时候在小城另一端的酒店里,她好像从不考虑十几岁的nV儿在晚上出门是不是有危险。 周伏承一次次将酩酊大醉的母亲接回来,她不怎么抱怨,自己悄悄准备了防狼喷雾之类的防身工具。 每当她们回到家,mama就会抱着她呜呜咽咽地哭起来,颠三倒四地讲一些年轻时的事情——但无论如何都拼凑不出完整的故事。 这个时候,周伏承觉得mama是把她当成能依靠的大人了——甚至有时候她会觉得,如果当初是mama带着哥哥,情况会b现在好很多。年长一些的男孩——当然,按照哥哥的年龄,应该说是男人——总b一个少nV的肩膀靠得住。 但她并不讨厌依赖人的mama。 尽管她虚荣、谎话连篇、懒到从不做饭、不像个当mama的样子,可当周伏承因为某种常见急病躺进急诊室,这个nV人疯了一样冒冒失失闯进来——除了mama,还有谁会像她一样焦心呢? 所以当她看到这个nV人的肠子被感染病毒的邻居扯出来吞进嘴里时,她感觉身T里某根弦断了。 尽管她始终不想承认,但就在那一刻,她清晰地认识到,她再也回不去原来的生活了。 但她没想过之后会一直跟白翀宇在一起。 之前说过,她跟白翀宇的接触并不多。对她来说,“白翀宇”与其说是她的亲人,不如说是一个遥远的符号。 就算把记忆一帧一帧地拉出来回溯,她也找不出和这个b自己大八岁的哥哥有过什么更像亲人的接触。 只有唯一的一次,寒假前的最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