兔爰(四)
头,自此他有了名字。 兔爰教他法术,他想学什么就学什么,她一点都不吝啬。白泽很高兴。 可是,尽管兔爰总是很耐心的、一遍又一遍地教他法术,也总是笑眯眯的从来不动气,他却总觉得差了点儿什么。 差了点儿距离。 对,距离。 白泽不知与她相处了多久,几天几年几十年,她永远都是这副样子。兔爰没有心肝,她的心肝早已化作琉璃,叫当初教她法术的那个人带走了。 可是白泽不知道,他只是喜欢和兔爰待在一起。 少年狐仙并不懂得人情种种,他甚至不懂得该向教自己法术的人叫“师父”,他叫她先生,她就应着;偶尔直呼兔爰,她也应着。也不懂距离与亲昵,天冷时凭着狐狸的本能缩进兔爰怀里,舒服得现了原形,兔爰就顺着他抚毛。 可是真正跟兔爰待在一起的时间其实很短,往往是一觉睡醒,兔爰又不知所踪,白泽便再去找。 直到有一天白泽碰见了一位凡人小道士,小道士告诉他,教自己法术的人就叫师父。 师父,师父。 据说,一日为师终身为父,那么先生就是自己的师父。那么,先生也就该像父母一样Ai自己吧?毕竟她的怀抱那么暖。 白泽在梧桐树上找到兔爰,她正在给凤凰梳毛。 “先生,您知道吗?”少年狐仙飘飘然落在树上,对倚着凤凰哼曲儿的nV人说:“小道士说,教自己法术的人就叫师父!” “是么。”兔爰仍微微笑着,指尖一点凤凰的喙,神鸟展翅往昆湖飞去。 “所以,先生该是我的师父。我能叫您师父吗?” “好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