旧信札
又长的马尾辫有着乌黑大眼睛的女孩总是缠着我给她讲故事,我的那点讲故事的本事也许就是在那时培养出来的。再看看高中同学的来信,不由地想起一次次和同学去河边漫步、玩耍的情形,想起每每晚上和临铺的一个同学把头蒙在被窝里,然后两人就漫无边际的胡侃神聊个不停。 重读旧日信札,我读出了一份不曾感受到的辛酸和无奈。上高中后,家境贫寒的英曾给我写信,在信的背面却加注了这样一句话:“不必回信了。”当时,我不大明白,现在我懂了,她考上了一所中专学校,并交了一笔不菲的委培费,可上了学并不意味着以后就会有好的工作和前途,从而改变自己家境。不知现在的她过得怎样?但愿她能生活得很好。还有一位叫霞的高中同学,会考结束后就到京城去打拼。在一封信里她提到:过年,她回家探亲,没想到却被唯利是图的司机抛在了半道上。怎地就没有想到,在寒冷的冬天里,她是如何拖着沉重的行李箱回到家中去的。现在的她过得怎样?真的希望在这个竞争日益激烈的社会里,她能立于不败之地。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,心被各种各样的事填满,并为它们纷繁叨扰个不停,人逐渐的变得麻木、冷淡甚至自弃。像席慕蓉所说:“为了要博得他人的称许与微笑,我战战兢兢地将自己套入所有的模式,所有的桎梏。”可悲哀的是:战战兢兢地套自己,换不来回眸一笑——青光灿烂。生活的流水夹带泥沙俱下,慢慢销磨棱角,层层掩埋尖石,让你回头看不到留下的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