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玉清(蛮好看的)
回玉清。 这两日都是雨天,临仙城的街巷里,百姓们穿着厚实的棉衣,撑着油纸伞,行色匆匆。 城里不让御剑。 沈寂之一身黑衣,木簪束发,行走在阴冷的冬雨间。 他没有撑伞,因为他没有伞。 雨水打湿他额间的碎发,晶莹剔透的雨滴不断从他精致的眉眼滑落,那身清冷疏离的气质愈盛。 “郎君留步!”一名女子忽而从一旁的人家跑了出来,雨水四溅,裙摆一下子便湿了。 她拿着把油纸伞,有些羞涩地递过去,“你没带伞吗?这么大的雨,又是冬日,会感染风寒的。这把伞借你……” 沈寂之脚步未停,从一旁绕过:“不用,多谢。” 越往巷子里走,路上的行人越少,沈寂之停在一处简陋的院前。 门没关,半阖着,沈寂之推开门。 笨重的木门发出一声嘎吱响,屋内的药婆婆听见,立马警惕问了句:“谁?” “药婆婆,是我。”沈寂之穿过前院,来到屋檐下,手间灵力一挥,浑身恢复干燥。 他伸手,掀开门帘,弯腰低头,从有些矮的房门走了进去。 室内在煎药,外头的冷风从掀开的门帘刮了进来,煎药的炭火被吹得亮了几分。 药煎得有些时候了,里头发出咕噜咕噜的气泡声,微苦的药味弥漫开来。 药婆婆正站在药柜前整理草药,老眼瞥过去:“又找我何事?” 沈寂之对药婆婆嫌弃的态度视若无睹。 从他十岁时,和人抢生意打架折了手臂,遇见药婆婆开始,药婆婆就挺看不惯他。 但又如何?药婆婆收费便宜,那便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