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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和他一样沾了很多血气,柳行川虽然洁癖,唯独对宝刀染血不那么讲究。

    他感觉自己做了很长很长的一个噩梦,嗅着柳行川胸口好闻的薰香味道,一滴泪珠顺着他的脸流到柳行川的胸口上,濡湿了几寸肌肤。

    谢语冰回来将息了一个月,终于出了他的院子。请来的大夫日日都来问他,柳行川本人却从来没来过,谢语冰望着四方的天,沿着长长的回廊,四周的仆人见了他只低头敛声,偶尔有胆大的才敢招呼他一声谢公子。

    他跨过院门槛,停在寝阁门前,扇门半掩着,正对着第一道屏风,跪下去叩了个头,开口道:“我来向郎君请罪。”

    阁内静悄悄的,只听得茶盏扣在桌上的声音。

    细烟袅袅,中途还有婢子越过他往薰炉中添了几粒暖香丸,馥郁的异香绕着屋内,极为芬芳。谢语冰已跪了三个时辰了,开始还是直挺挺的,到后来双手撑在地上,膝盖以下几乎都失去知觉。

    阁内的人慢悠悠地说:进来吧。谢语冰眼盯着地上的彩毯,没有起身,四肢着地膝行进屋内。柳行川歪身半倚在榻上,腰间挂着宝钿长刀,周身薰濡了沉水香,倦倦的,像春睡初醒的猫儿。

    谢语冰跪伏在地,轻轻地说:“我是来向您请罪的。”

    柳行川笑起来,“你性子倒是变了。”

    “柳郎不喜欢吗?”谢语冰俯首在他膝盖上,用脸蹭着他的大腿,温暖坚实,还有让他迷恋的身体上的气味。

    “我还以为你伤养好了又要一个人悄悄走掉。”他仿佛听到什么很好笑的事情,阴阳怪气地说,“这回不跑了?不背着我找别的男人了?偏要去做那下等的妓子。”

    谢语冰沉默着,不知道怎么回答,索性当没听见。然后他感觉到柳行川的靴尖轻轻碾了一下他平整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