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白,但清楚自己也该离开,从考的衣柜里挑了件厚实的外袍正准备离开,却又被抱了起来。

    这人明明只比自己大了三岁,怎么能把他像幼童一样搬来倒去?崇应彪已经放弃去跟那力道大得惊人的白玉手指对抗,唯一还在坚持的就是他龇牙咧嘴的表情。

    眼前突然出现一片嫩黄的香气,颤巍巍的样子好像是在暖房外见过的。等反应过来的时候,崇应彪就看到自己裹着伤药的粗笨手指已经快要碰到那份幼嫩。

    挣脱掉怀抱,崇应彪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,只留下考站在原地,手上留下带血的牙印和guntang的泪珠。

    第二天就听说西岐使团离开的消息,崇应彪短暂的温暖了一个冬天,在第二个冬天到来前就被送到了朝歌。

    刚认识姬发的时候,崇应彪本想问考是谁,但满脸灿烂的小孩第一句话就是“我哥哥姬考说要和大家好好相处。”

    考,哥哥,姬考。

    崇应彪纯是个莽夫的话甚至活不到来当质子的时候,所以立刻就明白了,那位就是极富盛名的西伯侯世子。但完全无法控制住对姬发的嫉恨。

    自己记忆里唯一的暖冬,却是姬发早就习惯的和煦春秋。

    每次到各家给质子送节礼的时候,崇应彪都有些无所适从。

    其实若他跟其他小诸侯质子一起,大家倒也处境相似,节礼不过是朝贡的掩饰,真的到手不过是一些平常之物。崇应彪还能好些,北伯侯家大业大,也不缺些面子货,皮毛rou干,品质一般,但也能够敷衍过去。

    可殷寿教的第一课就是令行禁止,尊卑有别。

    四大伯侯之子总是被安排在一起,他总是得眼睁睁看着鄂顺可以通过他当太子妃的jiejie跟家里频繁通信,看着殷郊从姜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