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被破坏不算上品的皮毛,母亲也会给他不合身或是色泽暗淡崇应鸾不喜欢的衣袍。崇应彪如果还有力气一定已经咬伤那只白玉般耀眼的手,远远跑开,但现在他只能等他主动扔下自己。

    崇应彪盯着少年把他抱进一间他没进过的暖阁,给自己擦脸擦手,还拿了好些瓶瓶罐罐涂上,本来紧闭的嘴也被那看着脆弱的手指在脸颊上掐开喂了水和药丸。我猜到他是西岐使者,因为那人身上是北崇不常见的黄色和凤凰纹饰。

    我没东西可以给你。嘶哑的嗓音把崇应彪自己都吓了一跳,那人却酒窝深陷,脸上没有波动。没人会报答你的,他们只会说野狗真难死。崇应彪还想继续强调,白玉却抵在了唇上。

    趁他准备吃食的时候,我换上了他放在床头的衣服。西岐人可真奇怪,若不是被踢了一脚,他竟然还要亲手更衣。

    不知道考是怎么说的,反正他把崇应彪房里甚至填不满一个木箱的物件也一同抱来,说北伯侯同意他们同住几天。

    崇应彪的嗓子好了很多,恢复了少年人应有的清脆,但他还是话少,也不靠近,只是眼神始终跟随着考,看他写字作画,看他抚琴吹篪。崇应彪从没见过这样细细长长一条却能发出浑厚悠远声音的物件,好奇之下竟难得没拒绝考握着他的手摩梭玉篪的动作,还举到嘴边吹出几个不成调的音。

    我可以教你。考总是笑得温和,更显得和北崇格格不入。

    崇应彪没有点头,几天下来他感受到对方是真诚的,从小的环境让他对恶意极为敏感,从未见过这种看上一眼就像泡进温水一样的人。但考马上要走了,他看见西岐的奴仆已经在收拾包裹,考却还在给他许下些空虚的承诺。

    西岐人都像这样爱说空话吗。崇应彪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