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生殿
泽没和他说什么,他依旧削他的梨子,但那完整的果皮断了,接着他剜下梨rou,一片片白腻的梨块从他手底下,像棋盘的玉子一样落下来。旧爱当前,余恨未消,他只好尴尬地行了一个礼:二殿下。 李承泽倒是没让他的话茬也一道掉地上,他嗯了一句。接着放下手里的刀,转而去吃葡萄。范闲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里松口气,仿佛放下那把刀,他和李承泽真就有什么转圜余地好好谈谈似的。 灵儿叫我来劝劝你。 嗯。 如果你死了,你的母妃和她怎么办? 别太小看女人。李承泽笑了笑,她们比我们要强得多……给她们一点时间,她们会活下去的,到时候还托您替我照拂一下。 那您肚子里的,您是不打算给一点时间了? 李承泽像是有点惊讶的样子,他本来背对着范闲,这时候仰头看过来,李承泽坐着,他站着,好似他们这只是一次正常探访,而他们是伯牙子期,两个亲密无间的友人。李承泽对着他两秒,然后笑起来,范闲浑身寒毛直竖,突然感觉气氛里那把弓又张紧了。 她真是同自己的师父交心交肺。 范闲气的想要吻他,和他每多说一句话,他都感觉自己的心烧得恨海情天,他本来不见李承泽已久了,那些新仇和旧恨都在初秋雨冷下去,余下一种淡淡的厌恶,一种苦涩余味,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,从抱月楼?从北齐之行前?李承泽突然就变成一个面目全非的人,少年的初恋给了月光一样皎洁的人,然后李承泽像是朱砂一样在他心口下咒。他有点怕李承泽,在他知道李承泽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