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3.生日
。 所以,我就是喜欢她,但是我说不出来原因,我只能说我觉得她好看。 如果真的要说她有什么特别的,那就是她的左眼下方,有一颗痣,后来我说那肯定是美人痣,她说我胡说,她说那叫泪痣,说明她这辈子有流不完的眼泪,但是实际上她很少哭,极少。 好在她没有就此问题继续纠缠,有些落寞的跟我说:我其实长得很平凡,我自己知道,但是即便如此,我还是希望自己很丑,特别丑,像一个丑八怪最好。 我很吃惊,问为什么。 她说,那样的话,我也许就会少一份责任。 我摇摇头,表示不太明白。 她笑了笑,说,说了你也不懂。她说这话的时候眼底充满了落寞与忧伤,但是说的却很轻松,这让我心疼。 她说,你知道吗,我这身连衣裙,是好多年前,我过生日,爸爸送给我的。 我很吃惊。 她说,想不到吧,直到今天它还是很合身。 我点点头。 她说,我很喜欢这身连衣裙。 她说,我也很喜欢我爸爸。 她说,其实我也有些恨他。 她说,这身连衣裙真的很好看,不是吗? 我点点头,是的。 她笑了笑,不再说话。 那天我们回去的路上走的很近,几乎肩并肩,我的手臂再一次能蹭到她光滑的胳膊,给我带来一次次的心神激荡,一直走到客栈门口,她笑着和我挥手道别。 花姐在柜台里满脸坏笑,丝毫不以屡次失去我这位房客的收入而感到气愤,我心虚的吐吐舌头,挥了挥手离开了。 她们其实都是挺好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