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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,这很不正常。我最近没法一直在家,但我实在是不放心优作一个人,您能转告梅尔让她帮我看着点优作吗?我真的非常担心。”

    “好的,工藤夫人。我会转告家主的。”

    “哦天啊,谢谢你石黑先生。请您一定要告诉梅尔,一定要告诉梅尔……”

    梅尔迤迤然走进工藤宅,她今日心情很好,带了一捧花,一走书房就忙着寻找花瓶,修剪花枝,反复调整插花的疏密对比,终于达到了理想的效果,梅尔拿着小剪刀仔细端详着还有哪里需要修剪,哼着歌,漫不经心地说:“有希子说你精神不好。”

    “或许是吧。”

    “你听起来像是要死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确实感觉要死了。”

    梅尔转过身来瞧他。工藤优作躺倒在一张灰色的贵妃沙发上,面容颓废而不健康,睡袍乱糟糟地没有穿好,领口大敞开露出一片胸膛。他整个人被汗水沁得湿漉漉的,手里拿着钢笔,钢笔墨水沾得到处都是。以他为中心,沙发上,地上也全是散乱的稿纸。

    她有点不耐烦地撩开刘海,没好气地问:“你到底怎么了?我们之间好不容易发生了点好事,你就非得给我找不痛快吗?”

    工藤优作凝视着天花板,静静地说:“我写不出来。”

    梅尔叹了口气,走过去拿掉他手中的笔,放回书桌上:“多大点事儿啊,把自己弄成这样。”

    “奈绘美,我写不出来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不要写了,休息几天。”

    工藤优作缓慢地,凝重地摇头:“我想起来了,《侦探物语》没有写完的原因。奈绘美,不是我不想写完,也不是我没有时间写完,而是我写不出来。”

    梅尔盯着他,手里还握着剪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