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鸣宏(4)
从那天起,我和薛有捷依然像往常一样相处,但我在他面前揭下了假面具。 他出糗时,我不再顾及他的颜面,而是不客气地嘲笑他;他闹别扭时,我不再安抚他,有时还会火上加油故意闹他;他惹怒我时,我会板起面孔直接骂他。 但那仅在只有我们两人的时候,只有他见过我藏在乖巧笑容之後的其他面孔,而我也有种感觉,只有我才能辨认藏在他那双漆黑眼眸里的真实情绪。 他不肯再用录音机跟我G0u通,也不肯再让我听他的声音。 或许是因为我们都愿意向对方敞开心x,两人的默契愈来愈好,就算他依然不说话,我却b从前更能从他的眼神及细微的表情变化中,猜出他当下的想法和心情。当然,也还是会有不得不透过文字来G0u通的时候,毕竟有些事本来就无法仅用寥寥数语明确表达。 某次上电脑课时,他用文字告诉了我一个秘密。 他其实是养子,跟现在的家人没有血缘关系。 在只有我跟他的聊天室里,他告诉我搬来台北前,那一段骑着脚踏车千里寻亲的故事。 他告诉我他是怎麽与亲哥哥「阿魏」重逢,也告诉我还有一群热情善良的大哥哥,同样将他当作弟弟,对他照顾有加。 搬来台北後,他仍偷偷与那群哥哥保持联系。他们会以他过去同学的名义寄信给他;寒暑假回家乡探望爷爷NN时,他也会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