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论对方是甚麽样的人,和他是甚麽样的关系,黎仍然做自己原则里觉得”对”的事;这一点,只有”层次”这两个字可以解释. 在心里,她不禁对他这个人的人格有很多尊敬和佩服. 但是,她忍不住呐呐的说:“他很可能在家睡觉,我如果去吵到他.…” 黎没有间隔的接下去说,语气沉稳而郑重:“那就跟他说对不起,“但是,他随即又淡淡叹出一口气,隐露一缕思虑,说:“不过,你b较熟知他,你自己决定好了.” 她握着手机,微仰着首,望着窗外一整片浩瀚的穹苍,满天大大小小的繁星,越夜越明亮,闪烁着sE彩不一的光芒,有些彷佛近在眼前,但她心里知道其实遥不可及;微暗的病房里,四周静静悄悄;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悸动缓缓拂过心头,她不禁问了句:“你在哪里?” 黎顿了一秒钟,如似几许迷惑,但仍然说:“在厨房.” “在窗口吗?” “嗯,我站在窗前.”黎的声音静而柔. 她於是推开毯子,努力爬起来,跪在躺椅上,双肘靠在窗台上,往黎的公寓的方向望去. 这个病房,朝的方向不是她银行那一面的湖,而是另一面的公园,再前方就是I-4,和城里的高楼,还有–黎住的那栋公寓. 她不知道现在是几点,I-4上的交通并不繁忙,车行速度都很快,笔直的车灯好像星际大战里的光剑一样,把靠近地面的空间横竖分格得好似PietMondrian的画作,但是,再高一点的楼层,在所有办公大楼里的人也许都走光後,就显得宁静而空寂,唯有黎那栋公寓里,不少窗户透出明暗不一的光线,代表着人烟,生活,和许多不同的人生故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