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着.她连声感谢,并跟保母说那回家去吧,并表示抱歉她会再找机会把钟点费给她. 银行大楼里很可能早就空无一人,到她觉得周遭是不可思议的安静时,她发现时间已过十点.她不觉站起身往落地玻璃走去;银行和医院间的大湖白天时水光潋潋,现在喷水池已经"下班",湖面和草地都是一片漆黑,看起来像深不见到底的鸿G0u,横在她和他之间. 她相信他没有忘记通知她,而心里明白,已经这种时分,他不会,而她也不敢,坚持今晚仍要见面;但她固执的不肯回去,就算今晚驻紮在银行,她也要等到他至少告诉她他忙完了. 结果,到十一点多,讯息终於咚进来:“抱歉我这麽晚才发简讯给你,希望没有吵醒你.我总算可以离开了.” 看着这个简讯,她不禁喃喃念出-希望没有吵醒你-所以,黎,你以为我已经回家了吗?但是,我能跟他说我还在城里吗?她溢出一口气,双肩放松而垂了下来,默默下指:"你没有吵醒我,你真是辛苦了.” 没有几秒钟,讯息进来:"你躺在床上吗?” 她想了一下,回答说"没有".在讯息按出去後,她才想到,问她是否在床上,其实很可能是问她现在是一个人,还是躺在御天的身边. 这让她心里冒出一GU如浓烟一般的感觉,於是她按下他的快速拨号. 他很快就接了起来,随即过来一句:"谢谢你还是让我听到你的声音.” 她听得出他语音中混合着疲倦,歉意,但着带着一丝跟她讲到话的安慰. “我也很高兴能听到你的声音.”她说,一片衷心. 然後他轻如叹息地说:"不早了,去睡吧.” 她想了一下;我能躺到床上,也许是个把小时之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