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环境的,我要帮你找airbnb,你要去住个两三个星期的,小雨不是要你去吗?这样你失信於他…”她一连串的说出来,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哽咽和啜泣. “海安,不要这样…”他低唤,语音里充满了痛楚和柔情,再度揽过她:“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必须要按照计划进行和发生的,人生本来就是这样,我会跟小雨说,他是个很成熟的孩子,他会明白的.” 她被他紧紧拥着,雨水把车窗玻璃冲打得好似整个车子浸在河里,四下闪电不断,雷声隆隆.好一会儿之後,他轻声在她耳边说:“我想,我们不要再停在这里了,我送你回去拿车子.” 她点点头,放开他,靠回位子上,觉得无力和疲倦,整个人都茫然. 黎叹了一声,发动车子,慢慢驶出停车场. 突然间,她明白了为什麽他说要载她来,而不是两辆车在这里碰面;他,也许包括罗生,在看到她的眼睛的情况後,都已经心里有数.在医院她听到自己心脏瘤的消息时珠泪串流的反应,让他能够想像在看了核磁共振的影像後她会有多崩溃;大雷雨的夜里,已经过了交通尖峰时间,但是开车向来很勇猛的黎此时开得非常小心保守;在黑sE河流般的车行里,她终於明白,在这样的心情下,是很难自己开车从这不熟悉的地区回家的,如果没有他载她,她不知道自己什麽时候才到得了家,或是–到不到得了家–黎,对她的了解,已经到了了若指掌的地步,对她的T贴,也可以说是没有什麽做不到想不到的无微不至了. 黎开了一半多的路程後,她的手机响了起来.倏然的声响让她惊跳了一下,取手机看了,发现是御天.她看了一眼黎,他的视线专注在马路上,但她知道他晓得那是谁;於是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