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海据点
呢。” “这是什么意思?” “什么意思?”钱玲重新坐下来,一只手把头发往耳朵后头撩:“你们玩命我们卖命。我在外头学的军医,毕业那天睡了一觉就进来了。跟我一块儿的全是医生,读博的,三甲的,自个儿开诊所的。那广播,你们能听到吧?我们也能。一开始没人当真,可后来有人流着肠子送到据点,我们才知道这游戏真他妈出人命。” 李星没说话。 “也有人不g,受不了,自杀,从十九楼往下跳。可你们玩家Si了就没了,医生不行,系统不让Si。跳下去,半边脸着地,摔扁了也Si不了。”钱玲笑笑:“现在跳楼的那位在西藏,要有机会去那个据点可以瞧瞧——甭害怕,就是半边脸是平的,人挺不赖,低头的时候都托眼珠子,生怕掉出来吓着人。” 李星张了张嘴,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。 钱玲扑哧一笑:“甭觉着可怜,都习惯了。再说我们又不进项目送Si,顶多在据点治治病,挺好的。——这是你第一个项目吧?” 李星点点头:“琼斯镇。” 钱玲脸上的笑收了:“琼斯镇?” “就是琼斯镇惨案,1978年,美国的。” 钱玲脸sE有点难看:“不对啊。” “您说的是?” “项目一般都不——这么跟你说吧,项目几乎全是虚拟的主题,拿历史真事儿当项目是大忌。” “这是什么说法?” “系统内部的说法。我们医生在这儿入职的时候,都有手册。有一回不知道是系统出问题,还是存心让看的,把手册发成了‘项目建设规范’。当时我们谁都没注意,读到一半才觉得不对,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