芙蓉帐暖
“身为一个皇子,不骄奢yin逸,岂不是不务正业?” 往日在范闲面前所说忽然浮现眼前。 李承泽自嘲一笑。 自己这皇子当得,着实不尽人意。 屋内除他外再无旁人,倒也多了几分安心。 “承泽,承泽,可曾承过半点恩泽?”李承泽坐在秋千上,一杯接着一杯地给自己灌酒,醉眼朦胧,含糊地说着只有自己才懂的话。 “二殿下好雅兴。” 许是醉了,不然怎么听见了范闲的声儿。 感受到下颌受力抬起,李承泽迷蒙着半睁开眼,“……范闲?” 酒力上头,反应不及往日敏锐,李承泽定定看了眼前之人数息,才慢悠悠发问,“必安呢?” 范闲不料李承泽连自己为何在此都没问,罕见地片刻无言,忽然松开了手。 李承泽的头向下倒去,幸而抓着秋千的手臂作了缓冲,没觉出疼,见范闲没回话,忽然扬声喊了句,“必安!” 冷不丁的一声,吓了范闲一个激灵,反射性捂住了李承泽的嘴,眼神瞟过关紧的门窗,想到进来前谢必安已被自己迷晕,松了口气。 “嘶——”掌心一痛,低头看去,却是李承泽发狠似的咬住了自己的手。推开李承泽,看着掌心沁出血渍的牙印,范闲摇了摇头,“二殿下真是伶牙俐齿。” 指腹抹开晕在嘴角的星点血迹,不甚在意地舌尖舔过,铁锈味让李承泽清醒几分,听得范闲此话,反唇相讥,“小范大人的血和小范大人的人一般——腥臭不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