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来十八

    再次醒来,荧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一间有些眼熟的林中小屋里了。

    装饰着的标本的原木墙壁,桌面上还未来得及合上的笔记本……

    ——是提纳里的房间,她初到须弥时还在这里住过几天,一眼便认了出来。

    她怎么会在化城郭?

    看窗外的天sE已是将近子夜时分,自己这是昏迷了多久?

    头痛yu裂地从床上爬起来后,荧可悲地发现自己疼的不光只有脑袋,她的身T像是被十几节蒸汽列车的车厢来回碾压,已经分不清疼痛的具T部位了。

    “…醒了?”

    听到屋内的动静,散兵拂开树叶门帘走了进来,他手里端着一个木托盘,托盘上的食物还在冒着缕缕热气。

    “先把粥喝了,一会还要吃药。”

    他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,只好一直守在炉子边上,用小火慢慢煨着这锅粥。

    “谢谢…嘶——!好痛!”

    荧刚要伸手去接,手腕和胳膊就一起痛了起来,她这才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石膏和绷带固定住了,跟戴了两只拳击手套似的,滑稽到不行。

    “别折腾了,一会伤口裂开我可不会帮你缝,”散兵冷着脸扯了张凳子在床边桌下,他舀起一勺粥,也不吹,而是让它自己摊凉,“骨头断了这么多根,亏你还能从研究所里逃出来。”

    “我是…自己出来的?”

    荧全然不记得自己是怎么逃出来的了,她记忆的最后一帧还停留在浴室。

    ——是达达利亚把她带出来的。

    “找到你的时候,你就已经倒在研究所附近的出口外面了,”散兵将那勺变得不那么烫了的粥喂到她嘴边,“你该不会把全研究所的警卫员都打了一遍吧?”

    就连外面的看守也不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