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初19
。 “哥哥看我如今,可能想到我幼时被人视为蝼蚁?” 一个没有母妃,不受皇上看重的皇子,人人皆可践踏之。 秦淮其实有些记不清了,可若是回忆,又哪能真的想不起? 以三皇子为首的那群人当他是消遣,会扔了他的膳食,让他饿着肚子,会把他推进河里等他浑身湿透了再喊人来捞起,他是一众人的乐子,他们喜欢看他狼狈不堪的样子,他们将他推搡到角落,围着笑着嘲讽着。 笑他无母妃傍身,无父皇庇护。 笑他外祖通敌卖国,全尸都留不得。 只要不把事情闹大,谁都不敢说什么,毕竟谁都不知道皇上还记不记得他有这样一个儿子,即便被发现了,那也不过是一句幼童顽劣,打闹过火罢了。 秦淮到底没和祁修说太多,只笑了笑便将这些事带过。 “……一入冬,他们家中怕他们受了风寒,便会带着早早的出宫或是回寝殿,如此,便不会把我当成消遣,不会阻碍嬷嬷们给我准备冬衣,准备食膳……” 那雪一下,厚厚的一层,哪里都是雪白的一片,似是能遮了这世间不堪,遮去他这一年的苦难。 祁修一下想起当初秦淮身上的伤来,他皱了皱眉,心中堵闷的厉害。 他不知秦淮到底是从什么年纪开始收到这些恶意,更无法细想那样幼小的孩子,无靠无依,是如何自己在那个吃人的地方里活下去。 “不过那种情况也没持续太长时间……” 不过几年。 秦淮伸了伸手,语气轻快,和祁修指尖对着指尖。 杨统领成了统领后,就立刻找到了他,虽说白日里仍会受点屈辱,但他的日子总归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