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六十五章 荆璞色
“萧伯,我一个粗人,哪里懂这些道道。”青阳苦笑了下,“我只是为殿下不忿——太子就罢了,再同殿下不睦可毕竟是亲兄弟,哪有别人插手的道理?可殿下前阵子遭此羞辱,按他从前的性子定不会放过那些人。如今却是怎么了,迟迟不肯动手不说,只赶走了位贤臣?” “贤臣”说的便是驸马冯雪拥。冯驸马同凌相一样,是侍奉皇帝数十年的臣子。只不过凌相擅长和稀泥,对谁都是模棱两可,从不说支持或不支持谁。而冯驸马则坚定地站在皇帝这边,由立皇储之日始至简王盛极时止,立场从未变过。 正因冯驸马过于坚定,这才是对简王最大的威胁。 萧伯添了一把料,直起腰来又笑了摇了摇头。他拍拍青阳的肩膀说:“看好火,我去寻殿下。” 青阳只好留下来,盯着铁架下方的火焰一动未动。 萧伯慢慢地走进屋子,见萧瑧正侧坐在凳上饮茶。他走进内室,不久后拿了一罐膏药出来,摊开了放在桌上,笑呵呵地对萧瑧道:“殿下将衣服解了罢。” 萧瑧面色一赧,却也无可奈何地将腰带松了。领口大敞,他有些僵硬地将上衣褪下了一半,被细嫩皮rou包裹着的结实脊背霎时便暴露在空气中。 都说冰肌玉骨,其实并不止是形容女子,也有男子长了一身好皮rou的。皇室天生一副好皮囊,简王萧瑧更是个中翘楚,外头一张脸已是天 人所铸,内里更是养得滋润,露出的半个身子雪白无暇,愣是一块疤痕胎记也无,就像库房里珍藏着的玉壶春,精致而漂亮,却又泛着微微雪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