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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连接在一起,水渍划过彼此的生命线。 这一年他也只给唐友臻打了三次电话。余嘉善看着自己裤脚的水渍,手心大大小小的茧子,和消瘦的,满是骨感的身体,突然没有办法面对这个从小陪伴他的近似家人的邻居。 唐友臻感受到余嘉善的抗拒,也只是轻轻把手腕松开,脸上看不出什么,只是垂着眼,动作温柔地给余嘉善点蛋糕上的蜡烛。 火星亮起,唐友臻刚要去点蜡烛,手腕就被余嘉善抓着抬了起来,他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,叼在嘴里往唐友臻手上的火苗靠。 火星在余嘉善眼睛里亮起,睫毛扇动间像飞起了金红色的线。余嘉善语气冷淡,话里话外都是不欢迎唐友臻,“你回去吧。” 唐友臻目光一错不错地看他,“怎么瘦了这么多,嘉善,累不累?” 余嘉善是典型的没人管就坚强,有人一问你没事吧就哭的人。唐友臻这一句带着心疼的话轻轻冒出头,他就不受控的眼睛红,又像是不想眼泪掉下来,别着嘴,腮帮都抖了抖。 “现实跟我想的不一样。”余嘉善声音低低的,脚尖反复蹭着地,语气里藏着卸下的迷茫。 唐友臻什么都没说,就这么抱着余嘉善,余嘉善身上的水汽也爬到唐友臻身上,水痕像他这一年来找余嘉善的路。 唐友臻等着余嘉善问余逢水。这三次打电话,即使余嘉善什么也没说,唐友臻也知道余嘉善是想知道余逢水的事情。 但到最后余嘉善也只是说了一句,你也要生日快乐啊。 唐友臻低下头和怀里的余嘉善对视,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,“谁生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