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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一早,方子穆打电话给程觉时,嗓音有些沙哑,还伴随着咳嗽。程觉忍不住问他:“是不是生病了?为什么说话声音这么粗糙?” “是生病了,昨晚给你打电话,吹了好久的夜风,就感冒了……小觉,你果然还是关心我,你最好了,我已经买了最快的机票,明晚一定会去找你,你一定要等我!”方子穆的鼻音浓重,让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委屈。 程觉和方子穆交往以来,方子穆和他说时话总是用撒娇的口吻,如今虽说他单方面提出分手,这样的语气听起来依旧不违和。方子穆比程觉年轻太多,这让程觉不由自主地站在“监护人”的角度去照顾他、关心他,这种不由自主又逐渐演化成习惯。 程觉冲着空气点头,又嘱咐道:“那你记得要吃药,注意饮食要清淡点,别又贪吃冰棍还有那些重口味的……这些你爸妈都会跟你说吧。” 方子穆立刻否认:“没有,他们都特别忙,说要带我去欧洲也只是因为他们要过去工作而已……谢谢你小觉,你说的话我都会听的,你放心,明天你见到我我就好了。” “……嗯。”程觉叹了一口气,说再多其实也没有什么意义。 “我挂……” “等下!”方子穆好像察觉到他的无奈,着急打断道:“小觉,你一定要等我!我绝对不会放弃的!” 程觉有点想问他“至于吗?我值得你这样?”怕方子穆失望,他只是在片刻犹豫之后说:“……等你来了再说吧。” “我去上班了,挂了。” 方子穆洗脑一般重复了好几遍“要等我”,程觉只好耐心地等待他说完,安慰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 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