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节鞭炮一般咋咋呼呼,给空荡的客厅带来一点人气。 知道开门的是李明绪,做饭的阿姨一般中午来,做完饭就走,晚间这段时间,会过来的只有李明绪。程觉没什么反应。 “今天有点事,我回来的晚了。” 其实没必要解释,他回来的时间一直不定,时早时晚,他没打算告诉程觉自己在干什么,程觉也不会问。 “饿了吗?我现在做饭。” 依旧没有听见回复,他转身去厨房准备晚餐,直到饭菜上桌,他温声道:“哥,来吃饭。” 程觉关了电视走过来,慢吞吞地说:“你在冰箱里存点东西,我自己会做饭。” “你等很久了吧?太饿了?” “不是。” “我做饭不好吃?” “不是。” “那还是我做。” 程觉还是冷冷的,见说不通,干脆不再继续。 “你能不能不要对我这么冷淡?” 这个问题很别扭,程觉答不上来。说“不能”的话显得矫情,说“好”的话他做不到。 李明绪又问:“我要是不和你一起吃饭,你是不是一句话都不会和我说?” 程觉不置可否,把碗里的粥喝完,回答道:“我不知道和你说什么。” “什么都行。” 想了想,程觉问:“什么时候带我去复诊?” 李明绪垂着眼,沉声道:“我约了下周一。” 下周一,就是五天之后。他说:“好。” 李明绪不让他做饭,厨房安装了洗碗机,把碗筷端过去这事也用不着他做。 他把没看完的半截电影当做消食的工具,中途李明绪也凑过来。快结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