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
;另一方面,他一想到回宫后父亲那叫他不寒而栗的责罚,又不可抑制地生出怨怼。也是从这时起,日后与德雷文的纠葛正式显现在了埃格伯特的预感中,虽然当下他正为怎么过父亲那一关忧心,尚且无暇顾及。 “对你的成绩没什么好说的了是吧?拿藤条来。”随着奥德里奇的这句话,已在埃格伯特的头脑中上演多遍的场景进入了他最惧怕的主题。横竖逃不过一顿打的,埃格伯特站在父亲幽深华丽的书房正中苦涩地想,可是藤条……?虽说不常挨这玩意儿,但它绝对是他心目中最邪恶的工具。再说也没差到要动用藤条的地步吧,总体上他也算是名列前茅…… 奥德里奇的指节不耐烦地叩击着桌沿,这些本不具有任何含义的声响埃格伯特听来像是对他腹诽的警告。他没敢再拖延,默默地退了出去。当他再回到这里时,手里多出了那根他恨极的藤条。 “劳烦父亲教训。”埃格伯特踌躇片刻,心一横呈上了藤条。见父亲不语,他便知道是按老规矩准备好领罚的意思,忙到桌角处褪去下装。奥德里奇悠悠地绕到他身后,用藤条在他的裸臀上点了点,问: “多少下?” 埃格伯特被问懵了。让他参与决定自己的惩罚不是父亲的风格,他顶多也就被问过些诸如“该不该打”之类不算问题的问题,现在这样的真是不知如何作答。但父亲的话不能不回,埃格伯特只得惶恐地憋出句:“请……请父亲定夺。” 一声由鼻音构成的轻笑后,奥德里奇又问:“不是请罚吗,怎么罚心里没数?”他的语气仍然平静,埃格伯特却彻底不敢接话了。奥德里奇正色道: “知道我为什么问你吗?” “……求您教导。” “哼,”奥德里奇边说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