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
短短的两三天里,埃格伯特数不清多少次地想他定是疯了,才会一本正经地策划帮助德雷文逃离。他也想算了,万一是个陷阱呢,但和弗拉里奥的对话总像幽灵般侵扰着他。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你?埃格伯特曾反问弗拉里奥。他不否认,吊着弗拉里奥给他种居高临下的快感。 弗拉里奥只耸了耸肩。我也没别的人能求了,找你试一试总比不找好吧。我看你和德雷文也缓和些了,就…… 你还挺看重德雷文的。 他是我交往最久的朋友……我们从小就认识,他样样都好,老有人叫他别跟我玩了,但他没疏远过我。我不想他有事。 那……你不怕牵连到你么?要真有比你能想象到的还严重得多的事呢? 弗拉里奥转动着眼珠。不怕。我在想,德雷文帮我那么多次都不怕,我老在……怕什么呢? 这就够了。埃格伯特虽只说了句会考虑,但在他转身前就知道无须考虑了。他总不能比弗拉里奥更怯懦吧。 怀着对昔日对头的同情和逞英雄的心态,埃格伯特的计划成型了,但实施前还需要一点协助。埃格伯特听弗拉里奥的建议去找了阿尔贝托,阿尔贝托思忖了一晚,同意配合他们。 刚入夜,阿尔贝托就把德雷文支到打猎的林子去。那一带是禁止学生自行进入的,德雷文满心狐疑地去了。在林地的边缘,有一个提着灯的影子,近看是埃格伯特。 “……你买通了阿尔贝托先生,好打发我来?” “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