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的事。
一遍,生怕闻江再受磋磨。闻江也确实因此又过了几月舒坦日子。 ——可骤雨一朝落,大厦瞬息倾。 先皇有意削藩,黎知府回京不久,就摸准了圣意,一本奏折递进御书房,雷霆旨意八百里加急问责南安王府,前后竟不到十日。 闻朔毕竟是嫡长子,南安王妃母家也不曾败落,天大的祸事也轮不到他来担。 于是就只好闻江来担。 于是受尽排挤的庶子竟能领头欺辱旁人,于是夫子竟成了合谋,于是学堂里少有的几家寒门子弟竟都成了罪魁祸首。 ……申冤无门。 “我父亲未必不知道是闻朔做的,可闻朔的母亲是他结发妻子,又是晋南里数一数二的人家,难道还能撕破脸吗。” 闻江讽刺道,“至于我,一个庶子而已。别人都说是我做的,那自然就是我做的了……他没了一半的封地,这股气也得有个发泄的地方,不如叫我一并受了,他才更心安理得。” 黎瑾瑜一时竟说不出话来,静了半晌,徒然叹气:“到底是怪我。” 这些年他科举入仕,后又领兵,也是几番起落。朝中派系林立,形势诡谲;边关常有外敌侵犯,难民流离。他又与父亲政见不合,恨先皇昏聩偏听,这些年耗竭心力,才算换来一派河清海晏,自己也终于算是有了将人妥帖护好的余力——可这些年闻江却连衣食冷暖都在苦苦维持。 倘若早些派人探查呢? 倘若早些将人接来京中,哪怕冒些险呢? “你早接我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