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大约也知道自己在床榻间是个什么混账德行
王庶子,还是如今的封地郡王,闻江都很有谨小慎微的自觉,不太敢与京中除开黎瑾瑜外的任何王侯朝臣有所牵扯。 像这种年礼来往的事,显然南安王往年里是不敢收送的,京中众人也心里有数,并不敢与这几位住在驿馆的异姓王有什么交际。 闻江原本也打算有学有样,安安分分地在京中过了年节,不曾想还会有哪家主动往自己府里送年礼,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。 黎瑾瑜于是主动道:“快到年下了,这些往来事也是应该的。礼单带过来没有?我看看该怎么回礼。” 听雨连忙递过去。 黎瑾瑜知道闻江担心什么,一边捋着礼单一边解释道:“你虽有封地,可在京中亦有府邸,自然与南安王他们不同,做些人情往来算不得错处。” 他顿了顿,放下礼单,认真道:“子清,我赠你封地,并不是为了叫你日夜谨慎不安的。如今莫说我还身在朝中,就算日后还政于陛下,你照样是皇封的永安郡王,不论是京中还是晋南,都有一席之地,并非虚衔——我也不瞒你,我日后是要削藩,但你的封地爵位,不会有人妄动半分。” 闻江其实还没有想得那么长远,但话说得这样真切,也的确叫人心安不少。 “我不是担心削藩,” 闻江不大自在地解释,“我是看……父亲他进京从来谨慎,我同他学的。” 黎瑾瑜失笑:“你同他学什么?他行事不端,见了我就心虚——这怎么不学一学?我瞧着你见了我可从来不讲理得很。” 闻江听出来他的玩笑之意,心里多少有几分羞臊,不肯理会。 黎瑾瑜见好就收,将礼单又递回给听雨:“我待会叫管家拟了回礼的单子给你……郡王府的库房里多是些精巧物件,充作回礼可惜了,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