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来最难遮掩
叛的事自然不会传出太多风声去,哪儿来的“口耳相传”呢。 但传封信也不算要紧,黎瑾瑜并不驳他,甚至还格外赞同地点了点头:“子清说得是,正该传封家书叫母亲和jiejie安心才好……只是晋南地远,况且如今正是换防要紧时候,各处关卡盘查甚严,寻常书信一来一回,怕要一月有余,不如叫我的私兵送去,还能快些。” 闻江拧紧了眉头:“怎么这么久——不是已经平乱收兵了吗?” “私兵藏匿,自然不会只有一处庄子,还得叫驻军和各州知府在封地里细细盘查,过两遍筛子。” 黎瑾瑜试探着同他商量,“如今才算是紧要关头,得将各处封王留在京中严加看管,以免生乱……稳妥起见,就藩的事大约要到三四月了。” 闻江知道他是在探自己的意思,故意沉吟半晌,做足了为难的劲儿,才勉勉强强地开口:“同我说这些做什么?总归是朝政大事,我还敢干政不成。” 话说得满腹怨气,看脸色却还算和缓。 就藩的事从前半点儿逆不得他,如今看来,倒是能有一番转圜的余地。 沉甸甸压在心里的石头挪了半步,黎瑾瑜终于松了口气,欢欢喜喜地往他怀里蹭:“我不管,什么朝政不朝政的,总归是子清疼我,才肯留在京中的,是不是?” 今日天气不好,窗外疾风骤雪,风声呼啸,一阵阵叫人心惊。屋内倒是暖融融地烧着地龙,又在案前焚了支雪中春信,满屋清淡梅香。 大约是这会儿实在惬意,闻江竟不曾驳他,只懒懒散散地哼笑了一声,放下笔阖目养神,任由黎瑾瑜蹭进了自己怀里。 削藩一事虽然早有章程,可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