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爷说他已知错了,特叫奴前来替他赔罪。
不曾觉出半点儿冒犯来,大约算是在京中少有的一处交情。 闻江知道他不爱无的放矢,可方才在偏殿里门窗紧闭,自己和黎瑾瑜又没闹出大动静,按理在外头也不应当听见什么才对,于是有点儿头疼:“你又知道什么了?” 方琼冲着殿外宫门的方向指了指:“我刚才出去散散酒气,正巧撞见了那个叫你盯了好半晌的舞姬被几个太监蒙了面带出殿外,说是王爷特意交代的,要将这舞姬送进永安郡王的车架里……唉,我说你方才离席这么久是去做什么了呢,竟是真看上了那舞姬,去找王爷要人了。” 什么就盯了好半晌。 什么就看上了。 ……谁去要人了? 闻江也不曾想黎瑾瑜会如此行事,一时间被他说得更心烦意乱了,皱眉道:“别乱说,我什么时候去要人了。人家好好一个姑娘家,再叫你坏了清誉。” 方琼耸耸肩,给他做了个总结:“道貌岸然。” 除夕年节,众家臣子还要回府守岁,戌时二刻就有人来传旨撤宴。闻江惦记着自己车架里被不明不白塞进去的舞姬,在旁人还互贺新年时就出了殿门。 永安郡王府的马夫正不知该如何是好,见闻江从正阳门出来了,连忙迎上去。 闻江叹了口气:“有人送了舞姬来?” 马夫点点头,小声道:“为首的公公说是那位王爷特意吩咐的,人已在马车里了。” 往日见黎瑾瑜分明在意得紧,怎么这会儿竟肯亲自往自己床榻上送人。 闻江心里头说不清的烦躁,颇有几分没来由的恼怒。 这会儿倒大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