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打了人都不肯哄一哄的吗
黎瑾瑜活了二十来年,还从来没被人冲着脸招呼过,乃至于站在原地反应了一小会儿,才捂着伤看向闻江。 闻江显然也蒙了,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一时生气就跟人动了手,打的还是当朝摄政王。 “我……” 理智告诉他该赶紧跪下来认错——虽然这件事看起来认错也没什么用,但他哭求得情真意切点,没准能给南安王府一家老小百十来口留个全尸。 但他实在太慌了,腿脚根本不听使唤,别说跪,连刚才打了人的那只手都僵在了半空,忘记要落下来。 黎瑾瑜一言不发地挤进他怀里,额头抵在他肩膀上。 闻江这下就是想跪都没法跪了。 他慌得胸如擂鼓,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:“王爷,我……” 他刚张嘴,倏地又哑了声。 夏衣单薄,闻江很明显地感觉到自己肩头湿了一块。 ……我cao我他娘的把摄政王打哭了??? 不能吧。 不至于吧。 ……不是,我这么过分的吗? 闻江不得不从“得罪了摄政王到底怎么留个全尸”的思考转向“他娘的我可真不是人”的自我谴责中,犹犹豫豫地开口:“别,别哭啊你干什么……” 黎瑾瑜闷头掉眼泪,含混着哭腔:“你,你为着个外人跟我动手……” 闻江也不知道现在这种情形下自己到底是哪儿来的胆子,好像他就合该蛮横不讲理,反正黎瑾瑜到现在都没正经跟自己生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