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不好洗,那王爷您就把衣裳全脱了吧,省得弄脏了。
是随意采买的,我觉着不大好,不如叫人下山去把咱们府里的接来两个。” 那也太折腾人了。 闻江虽然在黎瑾瑜面前处处挑剔,平日里的一应衣食住行上不是个难伺候的:“厨子好不好的,能差在哪儿。你嫌他们,怎么不自己做去?” “我倒是也能做一回庖厨,只是没什么手艺,不知做不做得好。” 黎瑾瑜说着,竟还真挽了衣袖,“子清若是不嫌弃,就略等一等,今儿晌午这顿我来主厨。” 哪有这样胡闹的。 闻江把人扯住:“……回来,闹什么。” 庄子里的仆从规矩不比府里,外放的多半没什么管束,谁知道哪个嘴上不严的,再胡乱传出什么去,往后摄政王只怕真成了茶余饭后的贤惠人。 眼见着黎瑾瑜还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,闻江无奈,只好给他找些事做:“你安分些罢——把桌上那花收拾了,换两枝新的来。都蔫成这样了还摆着做什么?” 黎瑾瑜见他指过去,竟下意识去拦,反应过来才讪讪一笑:“我,我瞧着还很好看,挪到里屋放着罢,我再叫花房插瓶新的送来。” 哪儿就“还很好看”了? 母亲从前也爱摆弄花草。这些年府里的花房克扣份例,从来不往他们院里送,母亲就将院子里的野花绞了盛在缺角的茶壶里,闲时淋些水。 闻江从来是没有这些空闲和情调的,jiejie倒是被母亲教着学了一二,有时也能对着插好的花夸出几句“疏落有致”“自成一景”。 枯了的花草还能算意趣,他可从来没见过jiejie夸过蔫了的花草“好看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