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
并不多,他得很低调,低调再低调,才能躲避那个男人的追捕。 那种环境下,疼痛和暴力b吃饭还平常,余时中看得多,听个几遍就习惯了,他被打过,也被骂过,甚至有时候他还很依赖这些伤口,这种最直接能证明自己还活着的感觉。 夜晚终会过去,余时中通常扛不住杜先生的暴力,昏过去就什麽都不记得了。 一大清早,他被手机的铃声吵醒,艰难得趴在床上扑腾了半天,才听出吼得声嘶力竭的手机正在离床不远的书桌上。 他接起来的同时察觉身上凉飕飕一片,好在电话那端的声音火爆到不行,才让他浑沌的脑袋流入新鲜的思绪。 挂掉郎组长催他上班的电话後,他缓缓抬起腿,一步步踉跄得走进浴室,昨晚脱下来的衣服正躺在架栏上,不知道是谁帮他拿上来的。 打理好自己後,余时中轻轻把卧室的门阖上,下了楼梯就往大门走,直接越过餐桌上还在冒烟的白粥。 这套公寓位在市中心的高级住宅区,交通非常便利,余时中一下楼就拦到了计程车。跟司机交代地点後,他重重往椅背一靠,眼前瞬间晕黑一片,天花板都在旋转,他抬手往额头一探,发现有点烧,便临时向司机更改了去处。 他挂的是家医科,除了基本的退烧药,也顺便拿了治疗气喘的x1入剂,他小时候有气喘,长大後又学人家cH0U了菸,但他戒菸很久了,肺的复原状况也很良好,只是偶尔想念母亲的时候会忍不住犯瘾。 付费时,柜台小姐看他脸sE很不好,出言关心了几句,余时中含着微笑,其实心底都在骂娘,他全身上下都疼得不得了,还是早点回家上点药免得发炎。 他漫不经心得走在医院长长的走廊上,竟然扫到一个熟悉的背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