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8.当年(二)
直到今天,他也忘不掉池清霁当时在电话那头说的话: “宋薄言,你去国外留学,杨开远他们全都知道,是吗?我以为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,但是现在看来他们只是你的朋友。” “你从头到尾就是仗着我喜欢你,你就是仗着我离不开你,但是我现在告诉你,我不喜欢你了,我不需要你了。” 她就像是一只被全世界背叛,JiNg疲力尽的受伤小狗,早已没有了哭和叫的力气,只有平静下SiSi压抑的颤抖。 宋薄言甚至cHa不上一句嘴,没有任何可以为自己解释的立场与对白,只能任由她哑着嗓子用b嚎啕大哭更让人揪心一百倍的语气,为他做出最后的Si亡宣判: “我们分手吧,宋薄言,祝你鹏程似锦。” 直到那一刻,宋薄言才知道他有多么自大,仗着池清霁对他看似毫无底线的喜欢做了多么狂妄而又愚蠢的事情。 也是直到那一刻,宋薄言意识到,这段关系中被需要的从来就不是他,真正离不开的人从来都不是池清霁。 他被挂了电话后就直接订了最近一班的机票,在候机大厅坐了一整夜。 直到清晨,巴尔的摩第一缕yAn光穿破云层的时候,宋薄言接到了宋持风的电话。 那一通电话只持续了一分钟不到,但却让宋薄言在接下来的一周时间里都回不过神来—— 就在他登上去往异国班机,在与国内失去联系的第二天,池清霁的爸爸,他曾经的恩师,跳楼自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