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 兄友弟恭
的喜悦弥漫上来,同心中的厌恶矛盾地纠结。 “……哥哥,”温热地攥住了我的手,李鸣玉眼尾泛红,泫然欲泣,“你还认得我吗?我是小鱼。” 我止不住地哆嗦,无法支起笑,其余人也袭围住我们,耳鸣却让我听不清任何声音,冷汗洇湿了背部,强烈的晕眩让眼前泛起黑点,天旋地转。 在我失去意识昏迷的前一刻,我似乎看见李鸣玉微微挑起嘴角。 醒来时,落地窗外天色窈冥。 我恍惚只觉做了一场噩梦,呼吸不稳地盯着吊灯。灯光白晃晃地耀着眼。 门推开来,我受惊地剧烈发抖,却是mama走了进来,她忙坐到床边,担忧地替我揩额角的汗:“小序,你吓坏mama了,身体有没有不舒服?” 我倏地攥住她的手,颤声:“mama,小鱼他……” “小鱼他在和爸爸一起吃饭,放心,小鱼还在,”mama只觉得我同她一样过度喜悦,浑然不觉我的异色,她已然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了,“小序,你弟弟真的回来了,他生活得很好,他也很想念我们。” 李鸣玉真的回来了。不是梦。 在mama毫无逻辑的叙述中,我逐渐理清。 十二岁那年,我将他丢弃在离家甚远的蜻蜓岭,李鸣玉慌乱地寻找我,横穿到了一旁公路上,行驶中的车辆根本来不及刹车。这场车祸导致李鸣玉险些丢了命,救回后却什么都不记得了。 而那辆车的夫妇恰巧无法生育,于是便认李鸣玉做了养子。 “小鱼命好,那家男主人是善方药业的董事长,”mama不住地流泪,笑着说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