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哥,帮帮我。
我只说天气太热。 不过几分钟,李鸣玉换了身衣服,洗漱完,这才坐到餐桌旁,过意不去地说:“下次爸妈你们先吃就好,不用等我,我总赖床。” “吃饭还是要一家人齐全着吃,”mama替他捋乱了的头发,“我今天不也起晚了,还好你哥哥起得早。” 昨晚昏暗月光下,mama亲吻李鸣玉额头的模样又浮现在我眼前。我低头盛粥,牙关咬得发痛。 早餐是蟹黄小笼包、酥饼、海鲜粥。都是东三街那家人李家铺子的,它家常是人满为患,要排长队,我将第一碗海鲜粥推到李鸣玉面前,温和笑着:“小鱼,你尝尝?这家很好吃。” 爸妈很爱吃李家的,我知道。但李鸣玉却迟迟不动筷勺。 爸爸主动夹了小笼包递到他碟子中,只当他是拘束:“快吃吧,小笼包凉了难吃。” 我不动声色地打量李鸣玉,却见他咬开了面皮,慢条斯理地吃掉了那只小笼包。 我一时顿住了。 李鸣玉怎么会吃?他明明对海鲜过敏。 李鸣玉对海鲜过敏这件事,家里只有我知道。我们家并不富裕,鲜少吃海鲜,只有一次学校里办校庆,自助宴会上有螃蟹,李鸣玉只吃了一块蟹rou便浑身起疹子。 恰好父母不在家,老师带着去了医务室,李鸣玉脸颊通红,痒得直蹭床,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,却同我说:“哥哥,别和爸妈说……他们要担心的。” 我求之不得:“嗯。” 他忍不住抓痒,又哀求我:“哥哥,你替我挠下背,好难受。” 他那时并不到变声期,如同枝头青桃,声线分外干净,呼吸不稳时更像个女孩子,软生生的。而我只冷淡地看着他出洋相,躺在一旁的空床上心安理得地小憩。无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