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 李鸣玉又出现了
初中,足够理解他的话语。 我低头纠缠着手指,摇了摇头。 “在寻秦山,你让弟弟在哪里等你?” “一棵樟树下。那棵树生着很大的瘤子,也很歪,”我伤心地眼眶发热,声音哽咽,“我和弟弟……都喜欢爬那棵树。都怪我,因为我弟弟才会丢的。” 中年男人的面容浮现不忍,他用力地抱住我,拍了拍背,告诉我不怪我,不要难过,弟弟会找回来的。 在张兵站起身时,我拽住了他水蓝色的袖子,抽泣着说:“我、我想起来了。前两天,弟弟和爸爸吵了一架,他和我说他觉得不自由,想离开家。” 张兵眼神微动。 “叔叔,”眼泪滚落,我哑声说,“我想弟弟了。” 晚上我做了个梦,梦见热腾腾的白日,李鸣玉趴在我的腿上,眼睛明亮清澈地问我:“哥哥!我这里有两元,我们去买小布丁吃,行不行?” 他和我长着一模一样的脸,只眼尾处多一点小痣,但却比我讨喜,爱笑。 手中的圆珠笔按得噼啪响,在李鸣玉再一次缠我时,我推开了他,冷淡地说:“小鱼,不要烦我。” 画面颜色逐渐褪去,转成暗沉的红绣,缠绵地长在地平线上,我牵着李鸣玉的手走向一旁的公路,他好累了,但还是抓紧了我,手心的汗也弄湿了我。 “哥哥,你抓紧点我,不要走散了,”他的方向感极差,脸热红了,可怜兮兮地说,“好远。我们都走了半天了,还没有到吗?” 我说了什么? 嗡鸣声吵得我无法思考,头也在痛。是李鸣玉在难过伤心,我能感知到。 五点时我醒